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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我也记不甚清了,”杜呈琮歪头使劲地想,“仿佛有徐家二公子徐西复,孙家大公子孙明财,还有一个姓刘,不过家世不怎么渊远,与我们杜家相交甚少,便实在记不起名号了。哦,对了,还有还有……”
“还有一人姓叶,既不是名门,更不是京城人士,听闻是大哥与父亲在江南落难时结交的贫寒子弟。大哥知恩图报,回到京城便资助他留了洋,我虽没见过,却偶然记住了名字,他叫做叶慈眠。”
叶慈眠。
雨声淅淅沥沥入耳,那时沈鸢望着窗外,并未怎么在意。
有些好听,却不甚熟悉,她以为那是第一次听他的名字。
沈鸢悔不该穿那双软皮鞋出门,即便司机将车正停在牡丹饭店的台阶底下,飘飘斜斜的雨还是浇Sh了她的鞋袜。
杜呈琮掌伞扶她进去,夜晚客稀,迎宾小倌正倚着屏风昏昏打盹,沈鸢说明来意,那小倌立刻醒了,赶忙抖抖衣边,毕恭毕敬引她到二层包厢。
沈鸢闻见香烟和酒r0U气,回廊尽头的包厢门半掩着,有男人在厢内朗声谈笑,她辨出那里面有杜呈璋的声音。
小倌弯腰进去,报曰杜家大少NN到,说笑声静了一瞬,随即愈发响亮。
嘈杂声里有人猛打帘冲出来,沈鸢怔了一怔,是杜呈璋。
“你怎的……醉成这般?”
她仰起头皱眉看他,他已喝得上脸了,颧骨额角红得吓人。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儿,望着她一个劲地笑,半晌,又忽地低头来牵她的手,沈鸢来不及反应,被他横过一条胳臂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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