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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不平,那小凳忽然摇晃一下,吓得沈鸢赶忙伸手扶住。
那么一出声,叶慈眠便从里屋出来,见到是她,他微微一怔,却没说什么,走来帮阿冬把匾挂好,然后邀她进屋喝茶。
沈鸢在堂厅坐定,茶盏里清清浅浅的一缕甜,仍是那日的栀子枣花露。
她说明来意,将钢笔递给叶慈眠,叶慈眠没有推辞,接过盒子淡淡一笑:“举手之劳罢了。能为五小姐分忧,也是我的荣幸。”
“家妹千挑万选才看中这支钢笔,”沈鸢说,“还望先生喜欢。”
“当然喜欢。”叶慈眠道。
那一声“喜欢”答得飞快,语气轻淡,几乎毫不犹豫——可他甚至尚未打开盒子看过一眼。
沈鸢抬起头,那一抬头,便一下子撞上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一瞬,她如芒刺背,本能躲闪,低下头去看自己的鞋尖,余光里叶慈眠仍然那样稳稳坐着,良久,将盒子轻放在桌上,起身近前,拎过茶壶为她续一杯茶。
“这是南地的白栀子花,味苦X寒,归心肺三焦经,可凉血解毒,消肿泻火。”清冽茶水入杯,叶慈眠道,“此刻天热,大少NN若喜欢,不妨多饮几杯再走。”
“我代家妹来向先生道谢,并无他事。多讨这一杯茶,本就已经叨扰先生了。”沈鸢垂眼轻声,“虽则茶香沁人,却不敢贪杯。”
“诊所尚未开张,闲云野鹤,但扰无妨。”叶慈眠道,“况那日一别,未曾再见,我初施彼术,也深怕手法欠佳,伤了大少NN身T,故而难免有些挂心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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