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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又交谈了一番,杨戬便告辞离开,临行前玉鼎叫住了他,略带愁色道:“徒儿,自新天条出世后的首次见面开始,为师便觉得你……好像不似从前了。”
杨戬回首笑道:“世上之物瞬息万变,徒弟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师父您请放心,徒弟还算良心未泯,并且谨遵教诲,不敢忘本。”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玉鼎也难从他眼里寻到些往日的赤诚和纯粹,但那又如何,他玉鼎真人的徒弟就没有差的,更没有穷凶极恶的。
“徒儿,天下之大,万物生生不息,须得讲究中庸之道方得始终,任何事都不能走极端,否则无疑是单走薄冰,你也是,劳逸结合,不要将自己逼得太紧,世间的妖魔鬼怪是杀不尽的。”
“是,徒弟谨记。”
杨戬离开后,玉鼎站在原地思索片刻,突然一拍手掌,大叫道:“太精辟啦!贫道方才那些话简直是醍醐灌顶,啊——这不得记下来?!”话音未落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高台,开始奋笔疾书。
奉元城外的窄河,两边篁竹挺立,丛丛成树,簌簌间天地一碧,箭叶边缘泛黄,在夕阳余晖照耀之下大放金光,此地人迹罕至,曲径通幽,独有一架拱桥横渡河上,名曰“天鹊桥”。落了许多竹叶的河面荡起一片波纹,乌篷船摇晃着驶来,船头坐着两人,年岁稍小的神清骨秀,双目炯炯,长发高束成辫,劲装之外是宽大的白色道袍,衣襟与袖口绣有蓝色火纹,显得人沉稳持重、仙风道骨。年岁较长的玉树临风,俊朗不凡,红袍上有繁琐龙纹,虽是富贵,但眉宇间尚有稚气凡心,明事理却仍旧清澈守净。
“这儿风景真不错,小九吵着要来,父王怕她闯祸就给她关家里了,看不到这么美的景色真是可惜。”敖春屈起一条腿,环顾四周,如是说道。
沉香时刻注意着船内的动静,听他这话敷衍道:“啊……你是说彩珠啊?那她怎么不来啊?”
敖春伸出手在沉香眼前晃了晃,笑道:“你听没听我说话?我不是告诉你她被父王关家里了吗?想什么呢,出来玩儿还心不在焉的,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凑到沉香耳边小声说:“你该不会对小玉余情未了,看到她跟其他人卿卿我我,就吃醋了吧?”
“东海龙王真该把你也关在家里。”沉香无言以对地抿抿嘴,随后一把揽过敖春的肩膀,道:“我就是觉得这个苏展云有些古怪,小玉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那定会毫无保留,可是我这段时间观察下来,隐约感觉小玉对他有所防备,有些话也是模棱两可的,实在无法不多想,不知道你察觉到没有?”
敖春闻言皱起眉来,沉香这么说他还真想起来了,他之前偶然见到过小玉背对苏展云时的嫌弃眼神,他当时还以为小玉只是心情不好或者是两人拌了嘴,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思绪转圜,敖春凝重地点了点头,继续压着声音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直接问小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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