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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应悟翻出自己最宽松的一件衣服,但谈嘉山连手臂都塞不进去;而这几年身材发福的姥姥的外套,谈嘉山穿着倒是意外的合身。
洗了五六遍澡以后,谈嘉山心如死灰地穿着由姥姥缝制的保暖效果极佳、但花色实在辣眼的碎花袄子回了屋。
“谈哥……”
何应悟心怀忐忑地粘过去给黑着脸的人擦头发,惴惴不安地问道:“你还好吗?”
“还好。”
谈嘉山入乡随俗地把手揣进碎花袄子的口袋里,释怀地笑了,“就是有点不想活了。”
由于误伤了远道而来的南方客人,心含愧疚的杀猪团割了两大挂后腿肉、一串肋排,派人送到了福利院来,用以表达对无辜受害者的歉意。
何应悟拎着一麻袋用谈嘉山的“清白”换来的还带着热气的新鲜肉块,只觉得烫手。
他匆匆跑进厨房里将猪肉递给姥姥,刚准备进屋,迎面撞上了才消停不到十分钟,又脱下那件碎花袄子、端起水盆打算往外走的谈嘉山。
谈嘉山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我得再洗一遍……”
“别洗了,我带你去镇上搓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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