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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褚岑,”他说,“你不明白吗?”
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开。
隐藏了几个月的事情被轻飘飘而又重如千钧的一句话给挑明了,褚岑的骨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这疼痛像是一枚钉子,生生敲入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要流出血。他捂住眼,泪水不断地从指缝漫出来。
我要回去找他,他怔怔想,无措地、疼极了地抽气一声,又后知后觉感到一种命定的欣喜。是啊,我喜欢他,我怎么不知道呢?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云袖说过会包容他。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都还来得及。
褚岑转身夺门而出。
云袖那天早上醒来时,没找着狐狸,隐隐约约猜到他是走了,再也不回来。
他于是更沉默,有时姐姐们问起来才会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摇摇头说没事,别担心。说完了抿抿唇,低下头只顾盯着自己的鞋尖看,笑容渐渐淡下去,他又露出了那点茫然的神色。
转眼从夏天到了秋天,快要三个月了,枝头上鸣叫的蝉钻回了地里,郁绿茂密的树叶转了黄又一片一片地落,褚岑确实一次也没回来过。云袖偶尔才敢偷偷想,他会发现衣服里的荷包吗?会嫌弃吗?会丢掉吗.....还是,也许并不需要呢?
学琴并不简单,先生很严厉,说了两遍还没听懂的话就要上戒尺抽的。当然不是抽手心手指,这些还要留着摁弦扫弦,因此那半掌宽的戒尺大多都落在了手臂上。云袖下了课回去都得疼得厉害,这还要抖着手拿来药酒,自己用棉花蘸着往破了皮高高肿起来的尺印上搽,否则好得更加慢,受的罪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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