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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天(一发完) (9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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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岑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有时还会一时兴起捉弄他。不论过不过分,云袖全都好脾气地接受,像一团怎么搓弄也不反抗的棉花。

        他觉得自己累了一天,浑身快散架了,推开门就有个小家伙在屋子里头等他,总算不是冷冷清清一个人。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能算得上是慰藉吗?他不知道。也许是某种寄托和牵挂吧,他以前看书上说,没有家的人就好像无根的浮萍,云袖现在心想,自己好像不算是浮萍了。他稍微、稍微地理解了为什么人们会期盼回家。如果那间原本是杂物房的屋子能叫做他的家的话。

        云袖本来是不放心狐狸乱跑,时间长了就开始担心自己偷偷养狐狸的事情会败露。要是这样就完蛋了,自己会被妈妈怎么责骂甚至鞭打不说,狐狸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所以他每天出门之前,都要板着张小脸,努力作出严肃的样子,叫褚岑要时刻留意屋外的动静。

        “如果有其他人的声音,”云袖说,“你就赶紧躲进床底。小心坏人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褚岑不耐烦地甩尾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没把别人给抽筋扒皮就不错了。云袖知道他听进去了,这时候很乖地笑,往他爪子前推几粒江米纸包好的冬瓜糖。

        云袖之前就吃得不多,可老鸨怕他迟迟不发育,在他捡着狐狸前几个月还是没让他吃上顿饿下顿的,所以云袖脸颊上好歹还有讨喜的软肉。捡着狐狸以后云袖极快地消瘦下去,小脸瓜子似的尖,站在风里时叫人疑心他下一秒就要被狂风刮了去。

        狐狸冷眼旁观他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地洗衣服,有天云袖回来,才推开门就脚一软晕在地上,半天没动静。褚岑原本坐在床头的,被这吓了一跳,叫了他一声。云袖很小声很小声地应了,说自己好累,让他睡一会儿吧。说完还是这幅爬不起来的状态。

        地板上可冰了,火盆烤不到,就是睡觉也不该睡那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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