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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畅拿着钱,有点无所适从地站着,两瓣唇微微张开像要说什么,刘婶拿花露水往他身上猛摁泵头。刺鼻甜腻的花香味填满空气,畅畅觉得好闻,笑起来,被女人用两根手指在额头上敲个脑瓜蹦,立马小声地痛呼一声,双手捂住头委屈地耷拉眼睛:“痛,痛。”
刘婶给耐心等在一边的男人拿烟去了,又用方言骂他不懂事,最后看到男孩手里的钱,话头才顿了顿,转而问他:“畅畅,你来干嘛啊?”
“糖。”畅畅听懂了,乖乖说,摊开手心,里面是些一块钱的纸币和硬币,“畅畅想吃糖了。”
刘婶说:“钱哪里来的?”
畅畅想了想,“唔……桌子。”
女人还要开口,被旁边人打断了:“唔使找数了,拿根雪条畀佢。”他没拿老板娘找的零,开盒抽出根烟衔着,又跨上车走了。
畅畅呆呆地眨巴眼睛看他离开,消失在路和阳光的尽头,扭过头来时眼前出现一根已经拆封的冰棍,悠悠地冒着冷气。刘玉春把冰棍递进他手里,顺手帮他把额前有些挡视线的刘海别开:“天时热嘅,下次来买东西就叫婶婶,别干等,知唔知?”
“头发生的嘞,返去叫你……叫你叔带去剪吓。”她找来几只夹子帮他头发夹住。她家姑娘在上小学,就爱买这些五颜六色的小夹子。每次捧着全是红勾的试卷回来给她看,要的奖励都是这些小玩意儿,装得铁皮盒子里全都是,回头再去超市买新的给她就是了。
畅畅乖得任她摆弄,拿着冰棍,小猫一样伸出舌头舔,被冰得舌头麻麻的,又把冰棍拿开:“好烫。”但是又忍不住,嘴唇重新挨上去,用小尖牙把表层的红豆咬下来。
他右手忘记缩回来了,又看见女人手里颜色缤纷的发夹,所以畅畅想起来自己一开始是来做什么的,指着柜台上的棒棒糖,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老板娘,“婶,婶,畅畅还想要糖呐。”他尾音拖得软软的,心肠稍微软一点的人都没法拒绝他。
刘玉春心不在焉地左右四顾,胡乱应了几声哄他,让他把手心里的几枚硬币自己收好,又把波板糖给他,说是刚刚那叔叔帮畅畅买的,畅畅回家以后记得把钱重新放回桌子上。于是畅畅点点头,心满意足、安安静静地吃白色的冰棍,因为速度太慢,所以底部化的雪水淌到手上。他从裤袋里拿出皱皱的纸巾,又不知道该怎么擦了,张开手冰棍会掉,不张开又擦不干净。真这是个难题,畅畅开始努力钻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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