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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最後……」

        「没Si成，是吧。」张晨瑶帮忙接下问句，她望向车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深呼x1一口气。

        「觉得就这样Si了，太便宜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有天我打算自杀时，突然反悔了，那段时间我一直住在这里，听到今天Si去的可能是隔壁家的老人，也可能是隔几个房跟我差不多大的人，又可能是像刚刚那个男孩一样的年纪，每天我会在小村里晃来晃去，想看看到底有谁离去。」

        「然後顿悟了，像我这样的人在希望村是极少数，不是因为生病感到绝望，仅仅只是因为生活想Si的人，想起以前的事情，告诉自己应该要活下去，给那些曾经希望我去Si的人看看现在的我过得不差，甚至跟他们想的背道而驰。」

        「你後悔吗？」

        「後悔什麽呢。」张晨瑶转过身面对她，陈苡瑄在她脸上找到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她g起嘴角，露出算是两人相识以来最真诚的笑容：「如果後悔，可能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从那个时候，陈苡瑄像个跟P虫一样黏着她，张晨瑶想想觉得好笑，当初带她去不过是希望她打退堂鼓，奇怪的nV孩。她不只一次这麽想。

        和平的日子直到某天，关於张晨瑶的X向在班里传开，当时对於同X恋的认知还没那麽普及，听到这三个字像听到什麽病毒一样。她的事情整间学校都知道，连老师和教官也不放过，她没多说什麽，事实的东西去解释太像辩解，倒不如别说。

        她与陈苡瑄的关系到此为止，她们像是两条平行线，回到最初的样子。那时陈苡瑄不再黏着她，反倒松一口气，一个有正义感、善良的nV孩不该因为她的关系，失去原有的校园生活，所以她没有生气、质问为什麽疏离，而陈苡瑄常常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以及眼里认真的对话，总会令她心头一紧。

        要说那阵子她活得辛苦吗？一点也不。跟第一次的情况相b好太多了，虽然有很多可怕的言语侮辱、有很多不善的眼神、有很多肢T上的碰触，但都不算什麽，这次多了父母亲、弟弟无声的安慰，仅仅只是拍拍肩膀，她也懂，那是一种无形的支持，懂父母亲说这条路会很孤独、会被人唾弃，是一场很大的抗争，可是撑过了，幸福会随之而来。

        经过书包被扔、课本被撕、被丢去辅导室、老师们认为她有病的眼神，三年成长许多，但陈苡瑄终究是一道坎。她不曾想三年过去，她们的交集真的没了，难过的并不是她没有跳出来帮忙说话，难过的是即将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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