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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堆满肥肉的手像只脏污的钩爪直指初蝶胸前的方向。初蝶反应还算快,蹙着眉头抬脚就想往后退。
“砰”地一响,是塑料瓶带着强力撞击到厚实脂肪发出的闷哼声。而又几乎同一瞬间,那个被反作用力弹开的矿泉水瓶最终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停在初蝶的平底鞋边。被打飞的白色卡片随即落在飞机的走道处,像是被随手丢弃的白色废纸垃圾。
“我草——”爆了句粗口,中年男人盘子似的圆脸霎时涨的通红,显然被这从斜后方突然飞来的空矿泉水瓶击中了不满的神经。
没有什么比当众搭讪之际丢丑更失脸面的事了。
男人大幅度地扭过身子朝瓶子飞来的方向看过去,带着金戒指的右手捏紧了勒在肚腹的安全带,气得几乎想解开带子就上前理论:“是他妈的哪个多管闲事的......”
“!”脱口一句标准的西语,懒洋洋的语调更衬得油腻大哥格外的暴躁且没有素质。
左后方座位上的年轻男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一双长腿交叠。
他脚上是一双运动鞋,但意外地没有显得格格不入反而很贴合他的气质。年轻男人摘下了开始登机时戴着的口罩,露出直挺的鼻梁和锋利的下颚线,只是一双眼睛还掩在黑色的墨镜之后看不清情绪。
他和身边人默契地小幅度击了个掌,看着初蝶出于对职业的考量蹲下身在捡那个空矿泉水瓶子和名片,待初蝶直起身子的时候,他坦荡又礼貌地说了句:“不好意思”。
对方在为踢出那个塑料瓶而道歉,但初蝶心里也门清,对方其实是在帮她。现下场面有些不受控,初蝶一时间盯着手上捡起来的东西,心里七上八下,寻思着是不是需要直接呼叫安全员。
被无视的中年男人何时尝过这种被当做透明人的滋味。他像只气充起来的河豚,腮帮子鼓鼓的,颇有些吹胡子瞪眼的感觉。带着狠劲拿着食指指向出头的那个年轻人,急得连方言都跑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信不信我让你在临江混不下去!”
陆闻野双手抱臂虚拢地置于胸前还算耐心地听那人说完狠话,只可惜他对中文的造诣还仅仅停留在普通话的阶段,压根听不明白带着口音的地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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