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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淋浴间冰凉的水哗啦啦的往下淌，陆言脸色苍白，全身都没了力气。

        仰着头，叼着烟，跌坐在墙角。

        烟雾拢进身体，凉水穿筋透骨，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洗不掉脑子里的肮脏与污浊，盖不掉曾经的下贱与卑微。

        他拿着水果刀，割进皮肉，越陷越深，直到溢出殷红的血色。

        剧烈的疼痛难以覆盖记忆里的伤疤，灵魂中的伤痛。

        喘着气，皱着眉，一道，两道，三道……

        热血从身体里流出，被冰凉的水浇冷，冲散，带进下水道，消失于大海。

        慕衍从房间里出来，也不知道去哪儿，只到了楼下的酒吧坐了坐。

        好事儿的狮子大人听说了甲板上发生的情况，从赌场里出来，正好看到了他。

        “银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教授呢？”他坐在了慕衍对面，给自己也倒了杯酒，“甲板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那个姓宁的是谁啊？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号人？”，他叭叭叭的一顿扯，看了慕衍的脸色，问道，“你怎么了？和教授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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