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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郦流白灌下又一口酒,手指慢慢敲打着膝盖,似乎连他衣袍上的暗纹都比李幼安的话有趣。
他似乎是在听,又似乎是根本不在乎她在说些什么。
李幼安只管托腮微笑。
“他是个好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在做坏事。他放过了我,我却觉得他碍了我的事,只想要他不得好死。可是他反而救了我,还对我说遇到他,我所有的坏事便结束了。这句话我不能忘,记了叁十多年。”
只是最后他死了。
郦流白颊上有淡淡的笑意,酒气为他的笑意添了点洒脱的意思。
“你喜欢他。他喜欢那只狐狸。他为狐狸死了,所以你要杀了她替他报仇?”
提起另一个害自己弟弟断了手臂的女子,他的口气算不上客气。甚至就是提及“喜欢”二字,他的口气中也带着些微的不屑。
人间风月,于郦流白而言,正如隔河望景,瞧个热闹而已。
他不曾沾,不想沾,不愿沾的东西,从来便找不到他身上。从前如此,往后也是如此。
李幼安直直翻了个白眼。
“才没有。你和郦疏寒还真是兄弟。一个两个的,都爱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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