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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克曼走到窗前,看到了魅影单人匹马绝尘而去的背影……他与老王尔德共事多年,向来都钦佩这位前辈的品格,但是他的小儿子似乎略差啊。再这么关键的时刻,他竟然留下一句‘另有要事’就弃友而去。即使里克曼不指望一个少年能做什么,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这是众叛亲离了啊。
这群人似乎把极大的希望寄托在卡特先生身上,不过要里克曼来说,他们的愿望只能够落空了。
傍晚,拖着昏睡中的王尔德,里克曼正式开始了他的法国之行。现在他们不在原先那辆奢华的马车上了,换成了一辆浅棕色的常见厢型车。车里倒是布置得还好,感觉颠簸反而比之前那辆还要小些。
也是王尔德命不该绝。第二天早上在碌碌的马车声中,他竟然自己清醒过来了。开口就问道:“阿兰,魅——王尔德先生呢?”
“王尔德先生另有要事。”里克曼用手测了一下他的额温,“据说我们今晚就能到巴黎了。”
他是在德国学的医,对法语十分一知半解。能够从那些骑手那里听懂“晚上,巴黎”这两个词,还要感谢儿时的家庭教师。
王尔德舒了一口气,用干裂的嘴唇艰难说道:“那就好。”
然后他就安然地挺下去继续躺平了。
里克曼拨开几缕散在他腿上的棕黑色的头发,感觉这可能是自己最操心的一次出诊了。
巴黎歌剧院已经许久没有新闻了。费尔明和安德烈花了大钱买了两个剧本,但是演出却并不成功,演员们的状态也低迷起来。不少老观众都向他们询问之前的那位写《汉尼拔》和《浮士德》剧本的先生是不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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