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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纳一改之前的满面春风,神色显得有些拘谨。他仔细听着对方的话,不时点头。魅影在房间另一头望见,也不由紧张起来:虽然大多数听众觉得这次的演奏不错,但其中的细节瞒不住懂行的耳朵:那十几天的矛盾终究耽搁了排练的时间,而有一部分人直到上场,仍然没有放下对新指挥的敌意。在主教面前他们没有故意演奏出错,但是毕竟有碍整体的和谐。
撇开这些外部因素,魅影觉得刚才施特劳斯的评价,也不完全是字面涵义。
看现在的情形,施特劳斯对布鲁克纳并无反感。从布鲁克纳的表情来看,显然受益良多。但是魅影同样能感觉到,施特劳斯隐隐地排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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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约翰施特劳斯走下楼梯,持续的暴雨立即把刚才的笑语喧哗冲刷干净。他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水汽的夜风,在侍从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在这一天的上午,他刚去探望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他父亲的学生,比他小三岁。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很崇拜他。
不过半个月没见,对方就瘦得小约翰都不认识了。松弛的脸颊和浮肿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反而变成了年纪更大的那一个。
朋友的妻子坐在床边无声垂泪。然而病床上的人却没有看到她。他脖子上的青筋绷起,大声地叫道:”我要见主教!请让我见主教!要是真的让那个无名之辈顶替我指挥您的《蓝色多瑙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那个爱尔兰人,我真的不明白:他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不能等?艾维利弹了二十多年竖琴了,我也是五十四岁的人了。他们就不能等一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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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泄地般的月光中,欧仁与爱文斯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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