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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期间,弗洛伦萨的糖果店可谓绞尽脑汁,推出了各种既符合传统又充满新意的巧克力彩蛋。其中一种体型硕大,却是空心的。里面可以放订制者希望的任何东西——钥匙,小件珠宝,另一个彩蛋,还有无法出口的话语。魅影乐谱包中的那个巧克力蛋中倒是没有一个字。纸条上,只用炭笔画了一朵歪歪扭扭的玫瑰花。
那是从她还是一个寂寂无闻的芭蕾舞团学徒开始,歌剧魅影常常放在她门前的。每一次音乐上的进步,每一首气息不乱的练声,每一场成功的表演,每一次无言的祈求。
克莉丝汀的脖根深深垂下,不敢抬头直视魅影。她的呼吸被突如其来的哽咽阻滞,肩膀因此起伏不定——
“克莉丝汀,”魅影蹲下身与她平视:“我真高兴。”
“高兴?”她喃喃地重复,紧握的双手微微伸展。
“玫瑰是一个好的表征,代表了痊愈。”魅影平缓地说,就像教导她什么是咏叹调那样:“在巴黎见到你的时候,你只有眼泪。但是现在,你敢于怀念,试图争取,当你站在舞台上,野心重新在你的声音中震颤。我为此欣慰,克莉丝汀。”
“导师——“椅子上的女孩猛的抬头,露出她浅红的双眼。
“继续向前吧,不要为往昔驻足。我知道很久以前,你把我视为你的父亲。父亲的支撑和安慰可以给你力量,却无法永远陪伴你。现在,就是你需要靠自己走出去的时候。”
克莉丝汀张开了嘴,想要辩驳,想要解释。她已经不是那个一心孺慕着亡父的孩子,她对他的感情,也已经不同。
但是对面的年轻人沉着地看着她,用只有师长才有的,严厉又包含期望的目光。她的喉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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