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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由主到次,分放着五张几案,因着官职高低,宋监坐在首座,而他左手旁的桌案边坐的是温简,只见他面前摆放着一簿卷宗,翻开说道:“春和三载,四月初十,宋监时任徽州别驾。”
他此话一落,宋鹤亭的脸色顿时一沉,道:“这已是十多年前的结案,既无上诉也无冤情,温寺丞就算要抓着本官来问,也请不要挑这个时候!”
宋鹤亭的官阶比温简要高,莫说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就算是平日,他也没得受这般审问。
但——
玄策玄策坐在温简旁边,开口道:“宋监,您怎知此中,没有冤情。”
宋鹤亭放在桌案上的手紧紧握拳,若不是玄策身为宗正寺丞,他都要立马掀桌子了——
“本官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玄寺丞方才说的,要找出掳走小女的妖怪!你们若是再翻这些陈年旧账,恕不奉陪!”
就在宋鹤亭要站起身时,玄策目光幽幽扫过他,神色依然沉静,仿佛周身的焦躁与他此处的安宁全然不融:“宋监这是关心则乱,忘了冤冤相报,是可以等到十年以后。”
这句关心则乱,还是从山原那儿学来的。
宋鹤亭此时站着,身影背对他们,目光于幽暗处,斜看了花觉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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