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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慢地上前,抱住时濛,埋首在他颈窝里,“以后没有你等我,只有我等你。”
两人在黑暗处站了很久。
傅宣燎在思考该怎样道出迟来的歉意,时濛在胡乱地想何为一段“稳定、健康”的关系。
后来,傅宣燎又说了“对不起”。
时濛说不想听,他又开始不断地重复“我爱你”,在耳畔,在心上,一遍又一遍。
多到时濛觉得这辈子收到的所有爱,都集中在了这个萧条的年尾。
多到他认为就算此刻死去也没关系。
可是他不能死,因为书上说过,肉体是记忆的容器,如果死了,所有关于爱情的记忆就消失了。
他好不容易得到,怎能甘心失去。
时濛觉得自己的疯病好像真的复发了,疯到明知不该这么快心软,明知该高高在上若即若离,却还是想回应,不让面前的人因为深陷回忆而伤心。
他甚至已经开始惴惴不安,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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