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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我是时沐,是不是,”时濛艰难地喘了口气,“是不是……”
话刚出口,时濛便发觉这个假设毫无意义。
并且这次傅宣燎回答了他:“你是时濛。”
是啊,他已经是时濛了,已经疼了,已经千疮百孔了。
已经没有人喜欢了。
时濛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然后站起身。
他走到床头,输入密码,打开抽屉,拿出一叠a4纸。
是四年前他们签下的合同。
傅宣燎看着他,以为他被说服了,心中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淹没在如释重负里,以至他忽略掉了紧随其后的空虚。
然而时濛走过来,将那份傅宣燎做梦都想销毁的合同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时间,生怕看不清地举到他面前。
“十年。”时濛说,“傅宣燎,我们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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