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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去到时家,就更没有外宿机会了,毕竟除了江雪,他没有其他朋友,也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
陌生的环境会让时濛感到恐惧,让他想起刚到时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害怕,总是躲在阁楼的角落里,有一次还被粗心的阿姨锁在里面,待了整夜险些冻出毛病。
初次来到傅宣燎家的时濛,把自己在卫生间关了近一个小时。出来穿衣服的时候,看见镜子里肤色苍白到病态的人,目光和心脏一起慢慢凉了下来。
他开始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答应傅宣燎随口的邀请。
他好像总是越过所能企及的界线,去够超过能力的东西。
抬手摸了摸左边胸肋之上覆着的皮肉,与别处不同的触感泛起的温度令时濛指尖微颤。不过傅宣燎粗心,刚才应该没看见,时濛轻轻呼出一口气,拿起浴袍往身上披。
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收拾干净,没在垃圾桶找到的剩饭出现在了冰箱里,时濛想起吃饭的时候傅宣燎扬言要把吃不完的打包扔出去,口是心非得有些幼稚。
这套房子有五个房间,洗澡前傅宣燎让他随便选一间,时濛便推开了其中离客厅最远的一扇,里面亮着灯,单独配的卫生间里依稀有水流声传出。
五分之一的概率,一次就中了。
既然主人说了随便选,时濛既来之则安之,进到套房里,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傅宣燎的书桌,有着独属于他的特征——乱而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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