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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往我课桌里塞画的是你,去教室找我的是你,来医务室看我的是你,圣诞夜把我带回去的……也是你。”
时濛听完却说:“不是我。”
傅宣燎被他的反驳弄得一愣。
“那个人,已经死了。”时濛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死在了那天的大雨里。”
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当面提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时在医院看到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时濛的恐惧感仿佛卷土重来,当事人用如此淡然的语气谈及生死,更有如万箭穿心一般,傅宣燎痛到呼吸凝滞,从此怕极了“死”这个字。
他甚至怀疑当时的自己疯了,居然能说出那样冷漠的话。
若是有机会回到过去,又无法阻止事情发生,他说不定会选择直接把当时的自己掐死。
时濛是因为他才放弃了求生,他亲手按灭了时濛心底燃烧的火焰,现在又企图令它重燃,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凭什么任他呼风唤雨为所欲为,又给他反悔和凭吊过去的机会?
就凭他迟来的歉意和深情,就凭他受到报复的感同身受?
可他仍然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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