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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时濛伸出手去,像许多年前在午后的教室里那样。
好在理智尚存,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秒,时濛从幻梦中怔然回神,指尖剧烈一颤,飞快地收回手。
他近乎仓皇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去。
傅宣燎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的后遗症在睁开眼的那一刻显现,整根脊椎都因长时间维持同一姿势变得僵硬,一动就如同强行拧动生锈的齿轮,酸痛到龇牙咧嘴,几欲落泪。
身体也因为长时间饥饿变得虚弱不堪,光是站起来这个动作就让傅宣燎打了好几个摆子,要不是有桌子可扶,说不定已经瘫坐在地。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时濛并没有趁他睡到昏死过去,将他像垃圾一样丢到门外。
为了保证生存所需,傅宣燎遵循本能去到厨房找吃的,随便挖了块昨晚剩下的蛋糕送到嘴里,就听门口传来动静,去到院子里晾衣服的时濛回来了。
着急忙慌将蛋糕咽下肚,傅宣燎举着沾满奶油的勺子,很不体面地向时濛道了声“早上好”,时濛看了看他,又看一眼放在料理台上的蛋糕,没搭理他,转身就走。
这些日子被无视惯了,傅宣燎丝毫没有受到打击,眼看时濛忙完在画板前坐下,吃饱睡足的傅宣燎凑上去,搬了张凳子在旁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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