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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竭力睁大眼睛,但眼皮还是越来越重。他的身躯控制不住地向下滑,几乎要将指骨磨出来的五指也不可能再一次让他紧紧抠住树干,脚下的细枝发出细弱的一声“啪”,随着树枝的折断,边上营造出枝繁叶茂的假象的薄薄几片树叶也不可能代为支撑住一期一振的身体,只在得救的下一刻,这位粟田口刀派的青年就要和那些刚刚在树上攻击他的敌短刀一样滑下去。
这个时候,是另外两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双腕,阻止了他继续滑落。
“弓兵!弓兵真的对一期哥没有伤害吗?”
“没有啦!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弓箭射伤的伤口吧!”
前田藤四郎的声音与另一个一期一振熟悉的少年嗓音交替想起,已经意识朦胧的一期一振已经无力抬起头去辨认救了他的人到底是谁,只下意识地呢喃道:“还有……不动?”
“就是我。”不动行光的声音听在一期一振的耳朵里,也像是隔了几道门一样听不清楚,“因为前田有说这里敌人很多,所以剩下的人会和那些野武士一起冒雨过来,我和前田因为是短刀,就先跑过来支援你——喂?在听吗?”
被他快速地说出来的内容,以一期一振现在混乱的大脑完全没有办法接收和思考,因此就算不动行光试着用手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脸,得到的也只是太刀青年模糊的应声。同样没有时间在这里磨蹭,不动行光像是掩饰什么一样地“嘁”了一声,不再顾忌脚下滑腻的树枝,猛地用力将一期一振给拉了上来。
背部被粗糙的树皮摩擦,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的伤口只传出一阵如针扎般的刺痒,引得一期一振再度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
不动行光的另一只手正护在前田藤四郎的背后,在将一期一振彻底拉上来的时候,他与前田藤四郎都因为反冲的力道而往后一倒,前田因为有他护了一下,只是摇晃了一会就重新坐稳在了树枝上,而不动行光就直接往后倒,从树枝滑到山壁上,几乎毫无阻拦物地就往下坠落。
在他即将落入底下时间溯行军攻击范围之前,扎着紫色高马尾的短刀动作迅速地将自己的本体出鞘,刀背向下,猛地扎在了山壁上,险而又险地在到达危险区域前止住了自己下冲的趋势。随后他从怀里摸出绳索,将之紧紧地捆在刀柄上,比起前田藤四郎要显得结实不少、从外表看更像少年的身体晃来荡去,最终猛地一翻,单脚踩在了自己的本体上。
碍于短刀的长度,能容纳下不动行光单脚站立,已经是这一振短刀能给予的极限了。如果一期一振还意识清晰,对于不动行光结合了鹤丸国永对本体的态度、一期一振站在本体上的姿势的这种做法,恐怕也会心情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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