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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历史上同样有一个面巾遮脸、但在现在还没进行过初阵的大谷吉继——以松永久秀比三郎还要糟糕的历史常识,完全是属于对“本能寺之变”闻所未闻的、白瞎了穿越者身份的类型。因此,松永久秀一边觉得明智光秀遮住脸太过奇怪,一边又觉得那些奇怪到让人吐槽的剧情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因此也从未深究过明智光秀蒙脸的原因。
现在,他突发奇想的要求被明智光秀轻描淡写地打了回来,他也没有继续纠缠的想法——松永久秀对男性的脸没有什么执念,织田家中让他时不时就想出言戏弄的堀秀政也是因为相貌有着仿若貌美女子,才让他忍不住去挑动一下对方的神经。
而且,不管明智光秀说得是真是假,死于疾病这种死法在松永久秀看来简直窝囊,完全不在他接受的范围内。
就这么简单地揭过了长相的问题,松永久秀兴致缺缺地说道:“那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终于忍不下去了,想要拉我一起对付信长吗?”
……明智光秀徒劳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对殿下确实忠心耿耿。”
“别在这和我装。真的得到了信长那小子的许可,却只带几个人来,你当我傻吗?”松永久秀为明智光秀至今不敢光明正大承认的野心而嗤笑道,“我和信长现在可是敌对关系啊。还是说你觉得那些——‘忍者’的玩意儿能帮你深入敌营安全保命?”
“仅仅是因为我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明智光秀回答道,“即使‘甲贺忍者’的行动不是现在这样乖顺,我也能够确保我安全离开信贵山城。”
他看向松永久秀,胸腔仿佛在一瞬被什么重物压住,让他有种呼吸不畅的错觉。他难得的觉得喉头一堵,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隐约的兴奋,只有口吻仍然是镇定的、带着与竹中半兵卫叫破他与织田信孝的关系时类似的笃定。
“因为你和殿下是从同一个地方来到这个世界的‘老乡’。”
松永久秀原本带着轻蔑笑意的脸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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