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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休息都没能得到,甚至连四肢都未完全恢复人体常温,羽柴秀长搓了搓手,非常遗憾自己甚至还没有等到热茶被端上来。
他很能理解兄长羽柴秀吉的顾虑。由于出身就是忍者,他们只要收拢忍者在身边就有真实身份被发觉的风险——忍者的行为多有类似,目的也往往一致,同类的气息总是难以完全收敛干净。普通的足轻则可能被三日月宗近和次郎太刀蒙蔽——样貌再怎么出离俊美、不适合隐藏,行动再怎么与正常的忍者截然相反,这两个人也是“甲贺忍者”。
从来就对哥哥真心实意的羽柴秀长只是耸了耸肩,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兄长支使人实在不客气,就乖觉地再次前去那两名刀剑男士的住所了。
这一次他不是从房檐屋顶飞掠而过,而是老老实实、步伐轻松地从廊道上一步步走过去,而后悄悄拉开了付丧神们房间的拉门。
中间那一间自然没有人住进去过的痕迹。在布满酒香的房间里,次郎太刀睡得肆无忌惮、满脸带笑,随便一个翻身都能幸福地抱住几个酒坛子。而在除了被子其他东西都不曾动过的房间中,和衣而卧的三日月宗近睡得非常安稳,衣服上的酒气同样熏到了被子上,却一星半点都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甚至连他过人的姿容都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他的睡脸柔和平静,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表情里带着的都是安详慈和的味道。
真真正正的睡着了的付丧神自然没有被羽柴秀长轻而又轻的动作打扰到。羽柴秀长默默看者这两个人的睡脸,虽然内心并不充满了嫉妒,但也有一股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
织田信长的甲贺忍者,有的时候还真是出人意料呢。
两名睡着了的甲贺忍者自然不可能和萤丸一同去见羽柴秀吉。羽柴秀长原本想将这两名刀剑男士叫醒,但是他在出声之前就改变了主意。
昨天三日月宗近和次郎太刀才见过羽柴秀吉,这么快就再见第二次,虽然有“萤丸”作为见面的合适理由,但是这无形之中又给三日月宗近增添了投诚的筹码。三日月宗近若是想要紧逼,羽柴秀吉的态度就很难拿捏到恰到好处——目前来看,织田信长是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甲贺忍者”被他人驱使,唯一的例外只有明智光秀。这个时候与三日月宗近亲近,说不定会让织田信长将目光更多的放在羽柴秀吉的身上,而这种目光不一定是全然的评判与善意。
羽柴秀长咧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他的眼睛在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眯起,只留出细细窄窄一条缝。但是他的眼里从来就鲜少有过善意,绝大多数时间中都是如蛇类、或是掠食者一样的冷光。他这一次笑起来也同样是以这种眼光看着两位付丧神,那两张动人的脸庞未能动摇他分毫,唯有在偶尔瞥见三日月宗近置于盔甲之上的本体刀刃“三日月宗近”的时候,他的目光才骤然凶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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