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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三郎话锋一转,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不过,因为太珍惜女孩子,家康对这种事会很纠结吧——果然,秀吉你在里面帮了忙?”
羽柴秀吉忙不迭地说道:“小人不敢妄言,只是将您的意思告知了德川殿下而已——”
“啊啊,这不是重点啦。”三郎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秀吉你呀——”
“好像经常会做多余的事?”
羽柴秀吉隐隐的嘲讽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他猛地抬起头,急迫又惶恐地为自己辩解道,做足了被误解的忠臣姿态,谁也看不出他的心里到底是平静无波还是因为三郎刚刚突然的发言而又惊又惧:“不,小人只是为了殿下去为德川殿下解说利害!我绝无什么对您不利的心思!!”
“因为大家都没有这么干过,所以秀吉做起来满明显的。”只是认真的陈述事实,三郎平静无波的脸却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阴影,让他散漫的表情也变得压迫感十足,“我是不讨厌这样啦。不过,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可以吗?”
“因为让别人代替我下决定,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羽柴秀吉喉头一紧,原有的轻松感在这一刻已经荡然无存。
他不敢去想三郎口中的“蛮明显的事”到底具体指向什么样的事,自己迄今为止做的手脚到底有多少落入了三郎的眼中。直至现在,他动作最大的也只有波多野兄弟与竹中半兵卫一事,但羽柴秀吉也有信心,这是自己做过最为完美无缺的事情,就连天时地利,都恰巧地站在了他这一边,哪怕仓促,也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被人抓住的、决定性的线索。如果说三郎只是因为发现了他以前的手脚进而敲打他,那么这个时间点未免选得太过凑巧;如果说三郎是知道了他现在做的手脚进而暗示他,这种不痛不痒的斥责反而更叫他胆战心惊;如果说三郎其实是一直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视而不见,直到他之前的行为触及到了底线,才在此时提起——
那么,织田信长的城府未免太深,他伸向家臣身旁的触手也藏得太深了!!
羽柴秀吉已经觉得自己的后背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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