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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过于平稳,以至于和室内的一人一刀都能毫无障碍地想象出数珠丸恒次此刻眼帘低垂、和庙中塑像别无二致的端肃表情。
“哎呀,是数珠丸呀。”守门的三日月宗近笑道,“你也找明智殿下有事吗?”
“不。今日是我与前田去清点库中铁炮和弹丸的数目。”数珠丸恒次说道,“但是从早上就没有再见到他。”
“前田的话,不在这里。不过说不定很快就会过来了。”三日月宗近从容地说道,“哈哈哈,既然是安排好的事情,就得好好做完才行。”
“自当如此。”
这整个城池都处于一种奇怪的凝滞状态,刚蓄满水的惊鹿本应重重落下,但削尖的竹筒却只停在了距离浅浅水池只有一寸的危险距离上,清透的水花才刚从筒口涌出,甚至未来得及在水面上溅起水花和涟漪。但这样奇怪的场景与顶上不断聚集的阴沉沉的乌云,都未能让数珠丸恒次与三日月宗近变了脸色,饶是乌云中的闪电已经不耐烦地滚了几次,一次比一次更加明亮,他们也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以近乎冷漠的态度等待明智光秀决定这一次的检非违使是现身还是退走。
两刃的言语之中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数珠丸恒次抬起缠绕着黑白珠链的手掌,但最终仅仅是将那珠链握得更紧,隔着半扇拉门,对门内的明智光秀慢条斯理地说道:“您能记得我当日的话,我倍感荣幸。但是,我未能为您破解烦恼,亦未能为您破除迷障。”
“——实在是太可惜了。”
此时此刻,明智光秀已经重新镇定了下来。他没有重新将脸遮住,仅仅是将面巾拾起,攥在手里,冷声道:“如果想告诉我什么事的话,不妨说得更清楚一点。”
“并非是不想告诉您,而是有些事情实在难以以您能理解的话语去说明。”数珠丸恒次说道,“又或者是我等也只知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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