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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三郎在若无其事地说出了时间后甚至没有看在场的人乍变的脸色,径直蹲在了松永先生旁边,伸手拽住对方的袖子看来看去,以一种十分自来熟的口气说道:“既然是通知了时间溯行军到这边来,那应该有报信器之类的吧?在哪里在哪里……啊,干脆松永先生自觉拿出来吧?”
“我想和那边的信长说个话。”
松永先生硬是被这过于自然且平静得就像吃饭喝水的语气噎了一下,硬邦邦地说道:“没有那种东西,我是把发信器黏在了大厅雕像上。不过,这次溯行军攻击的到底也是时之政府的总部,以‘信长溯行军’的个性说不定会亲自跑过来——够胆的话你就去自己看啊?”
“说的也是。”三郎点点头,毫不迟疑地站起来拍拍手,转身就招呼着付丧神们一起朝门外走去,“那就走吧。啊,还要麻烦谁来带下路。”
时之政府众官员:“???”
刀剑付丧神:“???”
相比起时之政府,还是饱经考验的刀剑男士更先一步反应过来——虽然抢先一步帮忙打开了门的加州清光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表情立刻就从慌张变成了“我在做什么”的呆滞,连忙问道:“您打算去和对方的大将就这么见面吗?但是现在外面情势不利,这么直接出去太过冒险了,时之政府这边应当有这种、这种投影可以借用?”
“不可以噢——因为我们只是打算和人家结为同盟而已。宣战当然要自己来。”三郎说着,已经大步跨出了门外,在廊道明灭不定的红色警告灯的映照中,他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都像是冷漠与胜券在握,“反正是敌人,来都来了还不见面,这样太说不过去了吧?”
“而且……唔,总觉得松永先生也不会说实话。那边的信长说不定也在等着和我见面噢!”
不动行光闻言立刻又将刀鞘往松永先生的脖颈上压了压。他一指抵在刀鞘顶端,只露出些短短一截的刀锋凛冽又危险,随时可以压着松永久秀的颈部出鞘杀人。但松永先生即使被挟持,也只是脸色很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至三郎这番发言出来,他的表情才骤然变得微妙,眼中也终于多出了忌惮。
在场的人未必不知道这种可能,但是如果是刚出现的不到一天的、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亡对时之政府与溯行军而言都至关重要的人,在知晓这种可能的前提下,还能坦然以身涉险,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这种胆色都足以令松永久秀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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