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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就在院里另一间禅房住下,说是住下,倒是一刻也不曾歇,只将两扇槛窗大敞着,任凭东西南北风肆虐而入,两个人对在一个炭盆边上,一眼不错地将对面屋子望住。
直到一场琼玉飘摇后,凌乱的脚印被新的风雪所盖。天色微明后,又有新的脚印将其破坏得更加纵横不堪。
几个豆蔻水灵的比丘尼聚在一处,频频朝禅房这院儿张望,只见总有扎袖束腰的挺拔将士由禅房进出,或是髯须繁缕,或是英俊粗狂、偶得二三清隽秀逸之辈进出,立时将几个比丘尼羞红了脸,口中嘟囔“阿弥陀佛”。
闻听廊柱下,一人浅问,“咱们庙里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啊?”
“你不晓得?原是昨儿夜里,殿前司大将军在这里借宿,听说给了咱们方丈一千银子,说不准要住多久。那些将军大人们麽是来禀报公务的。”
“住咱们庙里做什么?”
“低声点儿!还不是寻妻寻到这里来的,那禅房里住着这位宋小公爷的夫人,你不知道,那位夫人原来就是咱们庙里的尼姑。”
“呸!将咱们好好的佛门清净地,恁是弄作了一个淫窟!”
七嘴八舌,喋语不休,随风一散,惊起林中一片飞鸟。振翅之声将明珠惊心后,又摇醒青莲,“姐姐,外头怎的这样吵?”二人在棉帐内对视一瞬,明珠趿着鞋猫着步将槛窗轻开一缝,跳眼对面,人来宾往,宋知濯似乎在窗内一张案上提笔疾书。
瞧见他,她心内又一跳,急阖了窗,“是宋知濯在对面,他要做什么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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