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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这事很有经验,只要用宽大的虎口堵住他的鼻孔,四指铁笼一样罩住男孩没有多少皮肉的脸,摸出根烟的工夫就可以把喘不上气的小崽子撇到地上。喉咙和鼻孔干的像是要出血,咽口唾沫都涩的坠不下去,更没有说话的欲望,只是捂过他脸的手掌沾了一片潮湿粘腻,只好皱着眉去洗手。
我在二十三岁捡了李春。
不对,不能说捡,仿佛是捡了条狗似的,人对不开灵智的畜生总有种宽容溺爱的感情,我对李春没有。
奉老大的命,我来追一对夫妻的帐,顺便把人入土为安。
黑天里下雨,四面八方都是让人厌恶的潮气,却也冲不淡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和尿骚味儿,男人和女人并排躺在地上,雨水冲刷着血液,深红色的内脏碎片、头发、头皮和折断的手指卡在石板缝里。
我仰头看着破盆漏水一样的天,想着没交的水费,发了十几秒钟的呆,薄衣服贴着冰冷的皮肉,头发被水汽打湿,卷曲着贴在脸上,像一小条浸透了血的碎肉。
李春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跑出来。
歪歪扭扭像只被雨淋湿的病猫崽子,我冷眼看着他,想着到时把他摆中间,可组成郊游的一家三口。
可他直直地撞过来,抱住我的腿,猛然爆发的哭声震得黄鹤楼的烟气都拐了一弯。
踢一脚竟没踢开,手里裸着钉子的钢筋比划两下,没找着下手的好角度。
他亲娘的肠子被水冲得流了出来,绕着我们两人的脚,像粉色的,弯曲柔软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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