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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丹一点点抽走他识海里的血腥戾气,封住他那些埋藏的邪念,抽走他半数的血脉精气,也生生抽走他半条命。
宴月亭整个人抖得厉害,汗水洇淡了他脸上的血,顺着尖俏的下巴往下淌,他晕过去几回,又醒过来,在死生边缘来来回回。
最终他还是熬过来了。
他并指尝试好几次,才聚拢一缕刀气,剖开丹田,抠出了自己血淋淋的魔丹,只留了些许不伤大雅的魔气在经脉里循环。
他的血浸在刀刃上,就连斩魂刀似乎也怕了他似的,刀身轻轻战栗。
宴月亭识海里混沌一片,昏睡了很久,才在布道塔的钟声中醒过来。他睁开眼坐起来,那双眼瞳前所未有地澄澈,像是脱胎换骨。
钟声响起时,褚珀静静睁开眼,她的神识尚未归位,枯荣一道自生死大道衍生而来,她在布道塔中,简直是不断地在盛衰枯荣里面打滚,小到一株草的发芽到枯萎,大到一颗星辰的诞生到死亡,差一点就迷失在其中,走不出来。
钟声穿透了灵台,将她从那种星辰熄灭后的死寂中拽出来,她倒抽一口,按住心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褚珀心有余悸,她就是一个普通人,道心还没强到见证这种庞然大物的生死,还能无动于衷,她差一点就修心把自己修死了。
修真界真的处处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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