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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条批注末尾，都写着一个数字，数字前均有一个负号。

        纸张的最下方，红字龙飞凤舞写着：35，不及格。

        下面还划了两条潇洒的横线。

        景添很快便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当初他处心积虑跟郑寻千分在一组继而被羞辱所留下的物证。

        他心中一阵窘迫，想把这东西揉成一团赶紧丢掉，才抬起手，很快又止住了。

        若只是随手安置，这张代表着不愉快回忆的纸张可能会出现在杂物堆里、被夹在从不主动翻阅的书本中间、裸露摆放在书桌任意抽屉的角落，而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被整齐地折叠，夹进笔记本，收进糖果盒，安置在柜子最下方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如今再次展开，看起来依旧是崭新的。

        它更像是被珍藏的。

        景添呆滞了会儿，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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