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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欲哭无泪地说：“但我困了。”

        澄夜勾起笑容，自发地在我的床榻躺下：“那我们一起睡吧，师尊。”

        “.......”我默默地绕过澄夜，爬下床，想去另一张床躺平睡觉时，却被澄夜一把扣住腕子，澄夜的表情委屈，活像是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他睁着那双晶亮的黑眸：“师尊，能陪我说说话吗？”

        我恍惚产生了澄夜在跟我撒娇的错觉，他可是顾羡瑜，顾羡瑜怎麽可能跟我撒娇。我尝试掰开澄夜的爪子，但澄夜的力道很大，试了几次後我放弃了，认命地坐在澄夜床边：“你想跟我聊什麽？”

        “我以前怕黑，睡不着时，我师尊也会像这样坐在床边哄我，握着我的手，跟我说‘别怕，师尊在这里’。”澄夜浅笑道，“我以为我会怕黑一辈子，怎知走丢一回，我就习惯与黑暗为伍了。”

        我问道：“走丢？”

        “是啊，年少无知，迷了路，走丢了。”澄夜笑弯眉眼，“一开始很害怕，但是想到师尊在等我回家，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你跟你师尊的感情真好。”我说，“你後来有平安回家吗？”

        澄夜的脸上忽然浮现出茫然，像个寻不着家的孩子，声音染上了苦涩，变得僵硬：“我回家的时候，师尊已经不在了......”

        我不知道该怎麽安慰澄夜，只能劝他节哀顺变。

        澄夜很快从那种怅然若失的情绪中抽离，笑眯眯地看着我：“所以师尊哪，您这辈子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我没把澄夜的话往心里想，拍拍他的手背，我的手腕已经快被掐到没知觉了：“你师尊我命很硬的，你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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