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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忘记了闻钦臣那时说了什么,但一直记得小狗软软的舌头,湿漉漉的舔舐他的指尖。
人在长大后就会变得麻木,曾经的那些过往伤痛忽然就不值一提了,但却永远的印在骨血里,像无法拔除的毒药。克制像一道禁令,死死的封印住了他的情绪,但封印不住痛苦,随着他的呼吸,涌入五脏六腑。
那短短的几个月里的爱恋,就像那只狗,他明明知道不会有好的结局,但他依旧想要尝试,可幸运从来不会光顾他的选择,现实依旧会让他头破血流。
闻年知道,他不配拥有爱。
那通电话之后,过了快一周,闻年见到了陈秋,陈秋给了他一张支票,上面有三个亿,签着闻时的名字。
“这是他生父给他的股份,他把那些股份卖了,让我把钱带给你。”陈秋叹气,他看着闻年继续道:“年哥,小时他过得挺好的,不愁吃穿,比在渭城好多。”
闻年没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想知道的陈秋两句话都带了。闻年张了张嘴,挤出了一句生硬的:“谢谢。”
不知道谢谢谁,陈秋也没应,他只说了句要去找傅誉就告辞了。闻年就看着那张支票发愣,他知道闻时找到自己的亲人了,也知道是阎家,他只知道阎赞这人不好相与,总觉得闻时在那边会吃苦,陈秋这话模棱两可,让他更加难以捉摸闻时的处境,只觉得心酸的厉害。
由于闻钦臣自杀和兰馥被立案调查,闻年现在又被限制出境,他没办法去找闻时,也没有勇气去问闻时,只能这样耗着,默默的祈祷着,自私的期望着小时会一直爱着他。
他也只有这一点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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