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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鱼被踢了一脚也不生气,拿那双桃花眼睨了骆勋一眼,就自顾自低头去摆弄他那打火机去了。
骆勋被他看得有点儿心慌,暗道:‘也怪不得阿湛看上他,就他这么副任是无情也动人的模样,谁看了能保证自己不心动?’
摇摇头压下心底的异样,骆勋忍不住劝他,“就算裴少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儿,到底不是也没挑明吗?他不说,你就权当不知道,还跟从前一样不行吗?干嘛非要急着跟人撇清关系?”
李羡鱼白他一眼,“裴湛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被人捧惯了的,你退一步,他就敢进两步,活脱脱‘得寸进尺’的人形释义。
“我要敢跟他装相安无事,他就敢借兄弟名义要求登堂入室、同床共枕、擦枪走火、共赴巫山。
“既然如此,还不如趁他尚未下定决心就赶紧抽身,否则让他尝到了甜头,我可就万事皆休了。”
骆勋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侧脸瞅了李羡鱼一眼,见他微微抬起下巴,一副“尔等凡人还不快为本大爷的先见之明鼓掌欢呼”的骄傲模样,不由磨了磨牙,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我说,羡鱼啊,人裴少对你不差,模样也俊俏,家势还是一等一的好,你就真半点儿也不心动吗?”
骆勋觑着李羡鱼脸色,做出副十分惋惜的样子接着说道:“像裴少这样品貌俱全的年轻俊彦,全联邦翻个底儿掉也找不出几个,他对你有意,你们又是少年相知的关系,若是顺水推舟……”
见李羡鱼黑着脸斜着眼睛看他,骆勋口中不停笑容不减,“那岂不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吗?”
李羡鱼侧过身子,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着骆勋,直看得他不自在地扭动了下身子,转移开视线,然后才像是打了场胜仗般笑眯眯给他添了盏茶,在他将茶盏举到唇边战略性喝水时好像不经意地抛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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