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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抬眸看他，李玄霸此时脸上也没有丝毫笑意，只是定定看着他，半晌:“我宁可所谓别的生离被看作背叛而以血洗，我宁可就如我道家合籍誓言那般，身死道消，灰飞烟灭。”

        “阿玄……？！”李世民惊疑不定，不由的伸手去触碰他的脸，蹙眉道，“你……”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阿民……”李玄霸却不管不顾的将他的手放在胸前，“你可以亲自将他掏出来看看……”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李世民闻言怒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猛地抽回手，他们两个都疯了，他疯了所以才会对李玄霸说这些，李玄霸看着也早就疯了！

        李玄霸却好像因为这句话陷入怔愣，喃喃自语:“疯了……？”

        似有阵阵刺痛从早已枯竭的心脏蔓延开来，直至汇聚成粉身碎骨般的剧痛延伸至四肢百骸。

        李玄霸好似顿悟般的喃喃:“原来我会痛的……”

        是了，就像贞观二十三年的那一日，就像……就像什么时候也曾痛至钻心刺骨，恨不得身死道消直至入灭。

        他突然贪婪的感受着突如其来的痛，哪怕他痛的跪倒在地，颤抖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泪水骤然夺眶而出，他好像看不清眼前的李世民了。

        “你在干什么？！”李世民猛地握住他的手腕，他茫然的抬头。

        李世民眼眶通红的看着他，满脸泪痕，李玄霸低头看去，他五指沾血，伤口隐隐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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