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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二十七分,暴雨来的毫无预兆,淅淅沥沥的雨声交杂着汽鸣。
“你很像一个人。”赵平乙的声音像老式留声机里卡住的唱片。
白钰云并未搭理男人突兀的搭话,他与同事交接完工作,片刻不停地走向员工通道。
男人依旧坐在原位,仿佛没有说出那句没人在意的搭讪,看着少年背影的眼神带着笑意。
“没关系的……”
他的月儿,马上就可以回到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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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柏油路上砸出万千银钉,白钰云撑着伞走在路上,这个点已经没有公共汽车,他有些疲倦于这仿佛没有尽头的回程,雨水溅到后颈的抑制贴上,让它更像块潮湿的膏药。身后两道雪亮光柱刺破雨幕,黑色宾利碾过水洼时溅起的泥点晕染了裤脚。
车窗降下三指宽的缝隙,名烟的余烬在赵平乙指间明灭:“送你一程?”
伞顶微微倾斜,露出少年冷漠而精致的脸庞,白钰云想起今早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纸篓里那张被揉搓成废纸的病例单。
副驾的真皮座椅蒸腾着暖风,白钰云蜷在离车门最近的角落。车载香薰吐着栀子味的气味,与赵平乙袖口残留的酒气纠缠成蛛网,飘荡在他鼻尖挥之不去,后视镜挂着的翡翠平安扣随颠簸轻晃,碰撞间发出细碎的声响。
“你调酒的模样很专业,学过吗?”男人的指尖轻敲中央扶手箱,节奏不疾不徐。白钰云数着挡风玻璃上雨刷摆动的次数,余光能够看见男人愉悦的嘴角,23下时看见仪表盘跳动的红色时钟——凌晨两点零七分,与病历单上的复诊日期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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