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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她请了京都一位擅长怀石料理的老厨师在家中布置晚餐。五条夫人入座发现座位只留了两个,面sE复杂地问了一句:“只有我们吗?”
前菜和凉菜组正巧在这时候上来,五条律子头都没抬,挑了一勺蜂屋柿子进嘴里。舌头含着柿子浓郁的甜味好一会儿才把舌根的苦压下去,“他说学校有事,回来得晚,不用等他。”即使有意忽略名字,语气也特地放得从容,她们之间的沉默依旧显得那么可疑。
五条夫人仓促地笑了一下,低下头,自发越过了他的话题,“那正好,我们还能说说话。”
“嗯。”她也愿意这样继续下去,当不知道,不清楚,不记得,一些细节混混沌沌的模糊过去,“不知道是因为碰上了吃松茸和螃蟹的季节,还是因为和母亲坐在一起,”她望着刚送上来的汤品,盅盖被揭开,热气一GUGU升上来,松茸的香气扑面而来,“总感觉,看着什么都好吃。”
接着上的是牡丹花大盘,盛着生鱼片和海胆,炒菜配了和牛芦笋卷,烤秋刀鱼,煮菜配的是豆腐和蟹r0U。秋季的时令菜让长期食yu不振的五条律子也难得来了点胃口,一时间到也没让五条夫人看出什么异样。
“我看你就没什么不Ai吃。”
“是小时候Ai吃,现在只时不时会想起来,倒也没有那么馋。”其实五条律子小时候Ai吃的东西很多,从没有挑食的毛病,因为那会儿只需要能吃饱就好。被父亲接走后,她才头一次知道,一顿饭可以吃很久,十几道菜品不重样地往上送,蔬菜会根据时节不同而有不同的模样,r0U不只是混在米饭或者青菜里的r0U沫,水果也根本不是那种熟过头发苦的发酵味道。
她以前很清楚饥饿是什么滋味。
只是现在忘了。
“你该多吃些,瘦了不少,”五条夫人说,“生病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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