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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全力试了几次无果,现下反倒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现在内心一片平和,飞机已经开始向左盘旋急速下坠,他拍拍这老伙计,摸出了胸口的全家福,笑着吻上去,但愿战争结束一切都好。下降的速度仍在增加,他手中紧紧地拽着临行前的全家福,耳朵里全是嗡鸣声,心脏就像要被一只大手捏碎一般,仅凭借最后一丝求生的本能用尽全力拉升减速,直到各色光斑连成一片……
现在自己剩下的感觉就只有——“疼”。手断了,包了一圈厚厚的纱带,腿还能动,头也是清醒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后也能看得清楚。没想到还能活,他自嘲道,即使是平常百姓都能知道这么高空剩下一个翅膀平安降落的几率比瞬间躲子弹徒手接炸弹存活的几率还低。
四周一派祥和,淡淡的消毒水味,透过额头包裹的纱布还能感受到微风吹动发梢的触感,这样好的环境难道自己被送回国医治了?连自己都觉得这一切过于奇幻可笑,想挣扎地想起身,却无意识扯动了伤口疼得叫他直挺挺地摔回去,才现受伤的手牢牢绑在床沿上,叫他除了躺着,其余动弹不得。
“醒了?”这人的嗓音充满磁性,讲的俄语没有多余的起伏,就像草原的头狼穿越雪地瞄准猎物时发出的低声嚎叫。
眼前坐着的人,深褐色头发浓眉碧眼,高挺的鼻梁与淡色薄唇,活像文艺复兴雕塑家刀下的艺术品,斜斜的阳光照在身上,除了叫五官更加立体,身上的军装更加挺拔整洁外,到叫他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圣洁的错觉。苏联……军装……陆军中校,仅此一项就让他瞬间明白自己的处境,再仔细瞧他的装束做派,似乎受过良好的家教,可却猜不透他的用意。
被他琥珀一般的眼睛直直盯上,那加上他一抹渗人的笑,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地叫嚣,那眼神似乎在警告自己,再看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泡酒。
那人慢条斯理地帮他解开束缚,亲手将他稍稍扶起,道:“这里是苏联临时战地医院。”
自己则故作从容地缩在床沿,看上去毫不示弱地瞪着他的眼睛。
只见这人接过身旁副官的资料,漫不经心地看着,扒起前面落下的头发,似是自言自语道:“丢勒?冯?诺依曼大尉,纳粹王牌飞行员之一,一级铁十字勋章,奇袭飞行小队队长。”
见丢勒装聋作哑好像一副听不懂俄语又无所谓的样子,他笑着从资料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故作认真地看到,“令尊也是贵族吧,夫人和你一样都是美人呢,哥哥现在在哪呢,要是你求我,我可以将他送过来和你关在一起。”
就在丢勒过来抢的一瞬间控制住他的手腕,毫不费力锁住要害将他按回去。
“容我介绍一下,我是维克多?伊万诺夫中校,你可以叫我维克多,这位是我的副官伊万中尉同志。”他松开手,冷眼看着对方因为氧气猛然吸入干咳不已的样子,笑着轻声到,“大可不必如此,我知道你精通俄语。我还知道……”他凑到他耳边,“到这里就没有纳粹可以竖着出去的。”
“你想怎样。”丢勒靠在墙上冷冰冰地道,背后渍出的冷汗和西伯利亚秋天的阵阵凉意交织得格外刺骨,声音里不自然地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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