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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没生病，应该不会在这里吧？」

        这个想法忽然浮现，她的手指微微收紧，低下头，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了些。

        「真冬，怎麽了？」同行的同学看向她，语气轻快，「不习惯吗？我也是，这里感觉好大啊。」

        她微微一笑，掩盖住内心的情绪：「嗯，没事。」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习惯了掩饰，习惯了迎合外界的期待。

        即使父母没有直接责备她，但她知道，他们心里还是失望的。她知道，他们并不会把这种失望说出口，而是转化成温和的「如果你能再努力点就好了」，或是「没关系，你还是很bAng」这样的话语，然後将那些未曾言说的遗憾，慢慢地刻进她的心里。

        她以为自己能不在意，可是在听见母亲和亲戚谈话时，当她听见母亲说：「真冬考得不错，但如果再好一点，应该能进公立……」，她的心脏还是紧了一下。

        他们没有怪她，他们没有强迫她去做什麽，但她仍然觉得自己背负着这些期待，这些责任，这些「应该」。

        她内化了外界的声音，让它们变成自己的声音。

        「如果当初再努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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