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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翮有预感他似乎招惹上了一个比校园暴力分子还要难搞定的麻烦。

        “那，我跟你一起打工好吗？”

        看吧，果然很烦。

        李清翮没作声，却也没有出声制止。就那样，温昼还是跟着他来到了他兼职的地方，一家便利店。

        李清翮虽然也做过家教的工作，但他发现自己并不适合给人辅导功课。他很容易嫌弃别人蠢笨，只要对方一开始走神，或是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他的语气就免不了不善，三番五次下来就会面临被打小报告给家长，再被辞退的风险。

        收银员的工资虽然不高，但胜在不需要和人打交道。在多数费用被学校包了的情况下，他也能勉强养活自己，再攒些备用金。

        李清翮换上工作的半身围裙，别上工牌。这工作服和他平时的衣服是搭的，和温昼身上的校服毫不相干。那校服要上万元，真不知道他站在这里要干什么。

        李清翮没理他，自顾自地结账收银。今天的便利店很空，另一个员工生病了请假没来，店长还要一个小时后才到。时不时地会有人在看到温昼的时候一愣，也许是认出了他身上的那件昂贵的校服，也许只是因为看到了他那张同样和这里不搭的脸。

        李清翮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要他不开口，温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顾客来了又走，几波人下来，温昼的双腿开始发软，今天孟靖操他的时候很用力，他倒现在还没能完全缓过来。

        他娇声问李清翮有没有可以坐的椅子，李清翮默不作声地给他挪来了一个凳子，摆在能让他们之间相隔起码有一米距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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