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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陈最猛地抬头撞翻了笔筒。他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警犬:“谁、谁喜欢那个洁癖狂!”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我这是对前辈的崇!拜!”
年喻默默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笔——其中一支还滚到了自己脚边。想起刚进门时这人阴阳怪气的“陆老师”,又看看眼前这个连耳根都红透的刑警,忍不住撇了撇嘴。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泛起一丝微妙的不爽。
“哦~崇~拜~啊~”年喻拖长音调,故意用脚尖把笔往远处拨了拨,“那你知道他有严重洁癖还总往跟前凑?”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住了——这酸溜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陈最突然眯起眼睛,方才的窘迫一扫而空。他慢条斯理地捡起那支笔,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你该不会是……”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陆知海走了进来。看到几乎要贴在一起的两人,他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陈最像被烫到般猛地弹起来,“陆、陆哥......”
陆知海径直越过他,走到年喻面前,“走吧,我带你回家。”
年喻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慢半拍地站起身,走近时忽然注意到什么,轻声问道:“你换衣服了?”
“嗯。”陆知海不动声色地牵起他的手,指腹在对方腕间摩挲了一下,“弄脏了。”
年喻不敢去想因为什么弄脏,任由陆知海将他往怀里带。
陈最站在一旁,看着陆知海自然而然地把年喻往怀里带的动作,眼睛瞪得比勘查命案现场时还大。直到两人走到门口,他才如梦初醒般喊道:“陆哥!尸检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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