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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却住的是单间宿舍,进门即能一览无余。
还算宽敞的房间被屋主用相应的家具分成不同的功能区域:最靠近门口是有沙发和茶几的休息区,茶几上有一个收纳篮,但桌上的书本、剪刀指甲剪都没有被收进它们应该在的位置。紧挨着休息区摆放着同样没有刻意收纳的小型运动器材的健身区。再往里是办公用的书桌和电脑,运动手环、文具和纸张零散分布。办公桌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置物架,上面无序地摆放奖杯奖状、装裱好的相框、小箱子、相机和镜头、没处理的成撂照片和一些小物件。
“老师,你屋子里看起来好随性。”阮懿评价道。
邢却吐掉漱口水,有点尴尬,说话听起来还有些吃力:“呃、哈哈……是老师最近没有空收拾。”
阮懿没有回他,目光逡巡至这间屋子里最私密的位置。
办公桌正对面就是床,床边衣柜里黑灰白三色为主调的衣物因通通挂起而逃脱被判定为凌乱的命运。床上,浅灰的净色床单和被套胡乱堆起,还有件睡衣从被单下露出一角,显然和正在玻璃门隔开的厨卫区域区域洗漱的人腿上穿的睡裤成套。
它暴露的事实让阮懿又有点在意地多看了那床两眼。
阮懿的兴趣转到架子上的相机和照片,想看看他的老师平时都在拍些什么。
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什么事的邢却洗漱完出来,看见阮懿正往置物架走,就莫名紧张起来,问道:“呃……小懿,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阮懿的母亲林宛蔓是位能兼顾优雅与持家的女人,做精致的早餐是即使丈夫不在家她也会保持的事,毕竟她认为这也与儿子的上流社会教育有关——意即,阮懿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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