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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里他不是没尝试过解释,显然是无用的,并且还会招致更为诡异的结果:林宛蔓会把邢却不接受感谢这件事情视为她儿子的错误,开始辱骂阮懿不知感恩,做得不好,让老师不高兴。
一切照旧。阮懿平静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要把母亲的用餐桌在病床上拉开,邢却知道他单手行动不便主动代劳,并把餐盒和餐具都备置好,知道两母子在他在场时不高兴动筷子,体贴地找些例如去和医生问问今天的情况、忘记买水了、想问候问候隔壁病房的奶奶等等理由,给母子二人腾出自在的用餐环境。
在他出去之后,一反往常地,林宛蔓没有再沉默地吃饭,而是在用餐之前重又用那种镇定到近乎诡异的语气对阮懿没头没尾道:“你要抓住他。”
阮懿不清楚母亲是否现在又发起了疯,只顿了顿,有些不熟练地用左手在餐盒里用勺子挖饭。
“听到了没有!”林宛蔓用没受伤的手一拍用餐桌,餐具被她的动作震得啷啷作响:“他现在是你唯一能依靠的人!”
“我知道。”阮懿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和敷衍。
“还不重视?!”林宛蔓简直发起火:“你以为邢老师会一直帮助你吗?你要是一直是这种不懂主动争取示好的样子,他迟早有一天会心寒不理你!”
她话里的某一部分把阮懿狠狠定住,阮懿脸上逐渐显出惊慌失措的神情,顿了顿,喉结滚动,才有些六神无主道:“我要抓住他......我要抓住他。”
“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抓在自己手里。”林宛蔓满意了,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继续教导:“该怎么做?”
阮懿脸上看起来有些阴郁,迟疑道:“......要让他离不开我。”
浓墨般的夜色中,出租车停在有着蔷薇园的别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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