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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却穿着浴袍坐在床沿,微湿的发梢时不时滴下水珠。阮懿走过来,单膝跪在他面前,垂着眼照惯例给他先换衣物。
“哥哥,要换另一边腿了。”
邢却完全配合。现在他甚至已经不会再刻意在换衣服的时候拿被单遮住自己,阮懿居然意外地守信,每一次都克己守礼没有逾矩,邢却也没再矜持什么。对方这样坦然,遮遮掩掩的倒显得他做派扭捏,反而心理上占了下风。
尽管已经决意不再过多关注他无法控制的尊不尊严的事情,邢却撑在床上的手今天仍不自觉绷紧——睡衣换好,金属镣铐的冰冷质感提醒邢却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视线悄悄跟着阮懿手中那把闪着同样金属光泽的钥匙,上好了锁,阮懿正要把它收回口袋。
阮懿头颅微微低垂,不够长到能乖巧别在耳后的额发滑落下来,俏皮地晃动着撩拨谁。
邢却向那缕发丝伸手的动作有些不自觉的僵硬,心里还在认定这招必然不会成功,是个下策——严谨一点说,这或许算得上蓄意勾引。
若非不便暴露会撬锁的事实,他也不会考虑这样卑劣而冒险的方法。于是邢却在心中苦笑:要是换了是个漂亮女人,这种法子就要被叫做美人计了,可眼下看着面前的漂亮男人,一时间难免有种颠倒的荒谬之感。
手指伸到阮懿眼前,阮懿果然被惊扰,收钥匙的动作也跟着不知所措的反应停顿下来。
邢却的手指笨拙地拨开那缕顽皮的发丝,将它们乖乖巧巧地别到阮懿耳后。他的指尖不可避免擦过阮懿温热的皮肤,那热意竟叫他心口发痒。
阮懿在恍惚中抬头,深茶褐色的眼睛直直看向邢却,里头的困惑和怔忪让他看起来几乎是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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