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御苑的牡丹在月下只剩朦胧轮廓,重瓣承着夜露,一滴一滴坠入春泥。假山石隙间,几只萤火虫明灭不定,像是散落的星子。更远处,值夜的宫人提着绢纱灯笼走过,那光亮在夜色中如同漂浮的萤火,渐渐消失在九曲回廊深处。
"先生。"月光下殷昭的侧脸棱角分明,早已不似当年的九岁幼帝,他突然驻足,开口声音却是沙哑,"你当真只是为了江淮百姓?"
眼前人突然停下,程雪崖也跟着脚步微顿,衣袖下的手指轻轻蜷缩:"陛下何出此言?"
殷昭转身逼近,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朕记得十年前,先生也是这般……"他抬手抚过程雪崖的衣襟,"说着为国为民,转身就辞官归隐。"
"臣……"
"嘘——"殷昭的指尖抵上他的唇,"让朕猜猜,先生是不是打算……"声音陡然转冷,"借着查案的机会,再次逃之夭夭?"
程雪崖呼吸微滞,月光下他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陛下多虑了。"
"是么?"殷昭冷笑,突然扣住他的手腕,"那先生为何不敢看朕的眼睛?"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朕的好先生,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夜风拂过,吹落几片花瓣。程雪崖沉默良久,终是轻叹:"臣只是……"话音未落,突然被殷昭按在假山上。
"先生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殷昭贴近他耳边,声音温柔得可怕,热气吐在他脖颈上,分明是春日,可程雪崖竟打了个寒颤,"朕可以把先生锁在寝宫,日日……"他的指尖划过喉结,顺延向下,"夜夜……"
「雪融砚底春,链锁俏玲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