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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朕有些怕」
第一句便让他指尖一颤。?
显然是一路颠簸中写下的。殷昭的字向来狂放不羁,此刻却多了几分仓皇,像是醉酒后胡乱写下的呓语。?
「敌军拿朕的诗稿做文章,当真可恶」
程雪崖眸光微沉,想起那本被突厥人系在箭上的《畏战书》,胸口莫名发闷。?
「但先生放心,朕必平安归来」
这十一个字写得极重,墨色几乎要破纸而出。最后竟又添了行小字,旁又另附上一首小诗,字迹狎昵得近乎轻佻。
「届时先生不必迎朕,只需在榻上脱干净了,乖乖等着朕来玩便是」
他又携着泛红耳根往一旁看去。
「罗襦半解待君归,玉簟生寒烛影微。莫道金銮重九殿,衾鸳犹胜衮龙衣」
耳根倏地烧红,信纸在掌中簌簌作响。窗外忽起一阵穿堂风,吹得案头灯烛明灭不定,将那行狎昵字句映得忽明忽暗,恍若那人贴在他耳畔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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