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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崖不过一介迂腐书生,眼中只有那些穷酸文章。当年在上书房时,他何曾正眼看过我们这些武人?可不是张口闭口一句莽夫粗鄙?如今被囚深宫,倒是活该」
沈砚闭了闭眼,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他早该想到的。
陆绛对程雪崖的敌意,从来不止是因为立场不同。
暮春三月,御驾回銮。
官道两旁的垂杨柳正抽着嫩黄的新芽,千条万条金线似的在暖风里招摇。几处早莺争着暖树,声声啼啭混着马蹄声,倒像是唱着一支太平曲。
殷昭斜倚在明黄软垫上,挑开半幅车帘。但见那柳枝儿拂过窗棂,嫩生生的柳絮便乘着风钻进銮驾来,有几片正落在他半敞的衣襟上。他忽地嗤笑一声,信手捻起一片柳絮。
"先生此刻定是气疯了。"
侍立一旁的亲卫闻言,捧着鎏金酒壶的手微微一颤,琼浆险些泼洒在织金地毯上。天子却浑不在意,径自夺过酒壶,仰颈便灌。
一道酒痕顺着下颌滑落,没入衣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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