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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只余一盏昏黄的灯火，洒在沉沉夜色与榻上人的鬓发之间。

        白砚初望着那道安静的轮廓，许久，轻声道：“两个大男人，一张床，有什么不能睡的。”

        说罢，他自觉掀开被褥，躺了上去。床不小，两人间隔得刚好，只是热气微熏，连心都有点发烫。

        他偏过头，望着榻外的夜色，一声轻不可闻的笑落在夜里：

        “江霁啊……你可真不如小时候好哄了。”

        .他喃喃一句，偏过头去，望着窗外夜色，带笑的眼眸缓缓阖上，身侧人沉静，像已经熟睡。

        然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身侧的榻忽然一沉。

        白砚初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未来得及转头，便觉一只手，几乎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扣上了他手腕。

        那力道却并不沉重，更像是……克制至极的情绪突然崩断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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