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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园外飘着入冬前最后一场细雨，园内却是人声鼎沸。

        方语套着条松垮垮的背带K和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白衬衫，怯生生地跟在沈知墨后头。

        “谢太太～您可算来了～还是老位置？”戏园的招待见熟客到来，咔咔拍了两下K边，堆起笑容迎上前去。

        “嗯，老样子，挂谢月枫账上。”

        以前，她只能站在园子外头听两曲儿，或是央求母亲一年半载的，才能进到里面最角落的位置，瞥见点台子上花旦的袖边。

        如今，却听得腻味了。

        她甚至失了以前最看重的礼仪，懒得应付招待的客套话，款着步子上了楼，揣手瞧着招待又是擦桌子又是倒茶。

        她不说话，方语就只能杵在她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坐。”沈知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方语才坐下了。

        “好嘞，谢太太，这边儿收拾好了，有事儿您摇铃铛就行～”

        沈知墨抛了几枚y币出去，招待把它们拍进手心，笑嘻嘻地拉上隔间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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