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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的人收编成正规军，单独一个师，归我管。娘，升成荣誉参谋长。”季曼笙朝床上丢出一沓文件，谢晋歪过头去看，口水从闭不上的嘴角无声流出。

        季曼笙没有给他多看的机会，捉着那只老手便在文件末尾签上了字。

        “谢谢。”等二人出了门，守在门口的季超然向沈知墨微微颔首。

        沈知墨摇头。

        很多个夜晚，永淑那双未瞑目的双眼都会在她眼前晃，而她对季超然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匪徒们把学生们赶出学堂那一天。

        至少那天，无一人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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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摆满了圆桌，是灵堂摆不下延伸出来的，二姨太坐在门口一张搭了白布的长桌旁，面前摊开一本姓名簿，吊客们一一进门，将礼金放到簿边，她便引着他们签字，再记上礼金数额，她资历最深，所以这项活计落在了她头上。

        季曼笙挽着沈知墨朝灵堂走去，二姨太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你还敢回来！”

        “二姐说的什么话！”季曼笙挤起眼睛，同时不忘朝缩在角落的方语招招手，就这么借着沈知墨的光进了灵堂里边。

        高亢激昂的唢呐声霎时震进耳膜，方才隔着门还没这么吵人，见沈知墨进门，吹鼓手们一齐卖起了力，仿佛要用乐声掀翻屋顶盖儿，难怪是红白两用的音乐，反正这两天都不会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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