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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是一样。我明知小师兄的一魂一魄附于尸身,却毫不犹豫在三师兄面前将他斩杀。”说着她一只手抚上自己心口:“这些年过去,我依旧感受不到悲欢的情绪。”她虽还能感到自己的心跳,但她也知道这里从来都只有一片空洞虚无。“三师兄说,我是天生的怪物……”她喃喃自语。
“不!”李晏罕见的打断梁玉笙的话:“主人您是很好的人。”他摇头否认着,声音听上去很是焦急。
“是吗?”梁玉笙看向李晏,她看见了一张写满担忧的脸,眼底尽是她弄不明白的情愫,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学着师傅当年照顾我的模样照顾你罢了,只是学着如何做一个好人。”说着梁玉笙勾起嘴角轻笑道:“像我这样的怪物,也可以活得像个人吗?”
那是李晏第一次见到梁玉笙的笑容,落日的余光将她的侧脸映得朦胧而不真实,却又美的惊心。梁玉笙与李晏的距离从来都很远,她该是永远高高在上的主人,可此时此刻她与他的距离却又近到触手可及……
李晏几乎是下意识便抱住了梁玉笙,他即便性格在温驯,可到底也是男子,身量骨架比她大些,也比她高出半个头:“请您不要说出这种妄自菲薄的话,对奴而言您是十分重要的。”梁玉笙的侧脸贴着李晏的胸口,能够听见他心跳的厉害。他被她将养数月,身子比初遇之时好了许多,虽然现下李晏身上依旧带着药味,但早已不是原先那副皮包骨的模样,他的腰侧和胳膊上都长了些肉,靠着让人觉得触感软了些,也暖和了些。
梁玉笙完全没能预料到他的动作,于是在跌入李晏怀中的一瞬露出稍许惊讶的表情。寻常人或是畏惧她,或是忌惮她,虽然有师傅和同门对她关心照顾,可不曾有人像李晏这般看待过她,无论她在旁人眼中如何的“不对劲”,他对她的心意都不曾动摇过。梁玉笙从未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也未曾想过自己对一个人卸下防备会如此轻易。
“李晏。”梁玉笙很快便平复了心情,她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谢谢。”她从他的胸口抬起头,坦诚的对他道谢。
李晏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一般,他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是……是奴僭越了……”说着他慌忙松开手,两颊染上霞晕。
恰逢夕阳完全落了下去,天边能够看见新月,梁玉笙拉起李晏的手,让他从屋顶站起:“背上的伤还疼吗?”
“主人赏的鞭子,不疼的。”李晏摇了摇头,这个高度他是畏惧的,但他还是顺着主人的牵引站起来,双膝微微有些发抖。
梁玉笙不满的蹙眉:“说实话。”
“主人,奴是喜欢疼的。”李晏低下头,他不自觉握紧她的手:“被调教了这么久,如今奴的身子就是这样的。”说着他的嘴角泛出一丝苦笑:“您不用对奴如此小心。”其实他很耐玩,也很耐操,凌虐和疼痛多数都会让他的身体起反应,有时候他甚至希望主人能对他粗暴一点,只是这份肮脏龌龊的念头,他是不会主动告诉她的。
“是吗?”梁玉笙没从李晏的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虽说原本她就不擅分辨这些,但她选择相他。李晏从头到脚都是散发着与旁人格格不入的气氛,他确实与梁玉笙认识的任何人都不同,他卑微顺从,却在莫名的地方固执己见,他看似胆小怯懦,却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甚在意。他让人迷惑、让人犹豫、让人为难,但是并不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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